中国的电子游戏:防火墙之外

电子游戏是中国人生活的一个小窗口，但它们毕竟是一个窗口，电子游戏本身在中国是巨大的。中国占全球PC游戏收入的一半以上。事实上，尽管中国的PC游戏市场规模小于手机游戏市场，但仅PC游戏市场在2018年就创造了超过150亿美元的收入;占美国游戏行业总收入的一半以上，包括游戏机、手机等。根据分析公司Niko Partners的数据，截至2018年，中国共有约6.3亿游戏玩家，略高于地球人口的8%。

巨大的。但我们知道中国有很多人，我们知道他们中有很多人玩游戏。真正有趣的是，这些人在纸面上最严格的审查制度下玩游戏。我怀疑这就是经济学家喜欢访问中国的原因，即使这样做是有风险的:一切都是案例研究。

游戏也不例外。根据中国法律，电子游戏不能包含任何“威胁中国国家统一、主权和领土完整”的行为。他们不能损害“国家的声誉、安全或利益”。他们不能宣扬邪教或“迷信”。它们不能“煽动淫秽、吸毒、暴力或赌博”——尽管战利品箱当然是可以的(事实上，Niko Partners分析师丹尼尔·艾哈迈德认为，早在2003年，一款中国游戏就可能发明了战利品箱)——它们也不能包含任何“损害公共道德”或中国“文化和传统”的内容。它们也不能包含任何可能违反中国宪法或法律的“其他内容”，无论是什么内容，它们必须由中国公司在中国出版。

当然，没有为这些非常松散的术语提供任何定义或判例法例子- -第13b段中没有精确的法律术语。如何解释这些规则完全取决于委员会的自由裁量权，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一次又一次地看到了这一点。例如，《莎木3》是以中国为背景，但却是一款游戏最新预告片例如，开发商Neilo和ynet将中文版的地名从真实的中国城市改为虚构的非中国城市，可能是为了避开中国“文化和传统”的部分。更戏剧性的是，《怪物猎人:世界》原定于2018年在腾讯运营的WeGame上发布，但未能获得许可，最终被取消停止销售完全。

"让我告诉你，这他妈是个堡垒"

迈克·罗斯《不再有机器人

没有ESRB或PEGI作为行业自我监管机构(尽管最近似乎也有类似的机构)，这意味着一些与政府有关联的大公司，如腾讯，会明智地以自己的方式“自我监管”:例如，当你注册玩他们的游戏时，他们会强制登记年龄，使他们能够对儿童的游戏时间设置两个小时的限制。然而，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没有年龄等级或分类:只是一套笼统的规则，表明政府处于偏执的顶峰。

审查制度是令人沮丧的——当然，当它从电子游戏延伸到日常生活时，就更令人沮丧了——但它在实践中的运作方式却带有一定的“斯肯索普问题”的讽刺意味。举一个最贴切的例子，中国政府试图在互联网上屏蔽任何与天安门广场屠杀公民有关的内容。因此，根据a迷人的播客随着周年纪念日的临近，“今天”这个词在《经济学人》中随处可见。当涉及到电子游戏时，事情也同样荒谬，只是它们荒谬的原因不同。当勇敢的亲民主活动人士在构思新的日期和词汇以躲避审查时，中国的游戏玩家只是在下载Steam。

香草，国际Steam，或“Steam全球”，在中国是开放下载的，所有在西方的游戏(奇怪的是，除了特别色情的游戏)都已解锁并准备好了。Steam在中国唯一被屏蔽的是社区部分，如果你试图访问它，它只会出现一个空白的Steam灰色页面，就像你的互联网被切断或服务器宕机一样。除此之外，你可以在中国的Steam全球平台上购买、下载和玩游戏，就像你在其他任何地方一样。我甚至自己用香港的《Sleeping Dogs》在标准的酒店wifi上测试了一下，没有VPN或类似的东西，它和往常一样工作。你可以下载你已经购买的游戏，加载你已经在别处保存的存档，并随意浏览商店的游戏列表。的作品。结果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Steam现在被广泛认为是中国防火墙中一个巨大的缺口。

然而，它真正起飞的原因是2018年的游戏审批瓶颈。在中国发行的游戏需要提交给一个名为SAPP的委员会，该委员会是一个检查游戏是否符合上述规则的机构。在某些情况下，委员会可能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来确定一个红色污点是否看起来像一滩血。(顺便说一下，这是《Risk of Rain 2》开发者注意到的一个实际问题，他们将图标的背景从红色污迹改为其他颜色，以便通过审核。“有些三级物品的背景是红色的种类看起来像血?”Hopoo Games的联合创始人Paul Morse向我解释道:“不是，但我们会稍微改变一下颜色，这对我们来说非常容易。”另一位联合创始人邓肯•德拉蒙德(Duncan Drummond)补充道，或者“可能看起来像闪电之类的东西。”

当审批程序本身完全停止时，瓶颈就出现了，差不多持续了整个2018年，原因相当恰当:两个不同的监管机构在如何最好地监管国家的游戏时间上争论不休，陷入僵局——直到政府受够了，把它们合并到现在的监管机构。由于无处可去寻找新游戏，越来越多的中国玩家选择了Steam，该平台的中国玩家基础飙升至3000万左右，在那一年翻了一番。

“整个行业都有一定程度上的无中生有……”

Matthew Davis, Subset Games

现在，SAPP重新启动并批准了游戏，但仍然在为同样的目的服务，即通过更非法的方式引导玩家玩游戏，并且仍然使外国游戏开发商难以通过。我与许多开发者和发行商谈论过这个问题，但《No More Robots》(游戏邦注:《Hypnospace Outlaw》和即将发行的《Yes, Your Grace》等游戏的发行商)的Mike Rose说得最好:“让我告诉你:这是一个他妈的堡垒。在过去的一年里，我一事无成。”他说，即使你获得了批准，中国平台要求的收入份额也接近50%。

所以玩家转向Steam，而到目前为止，政府似乎并不关心。这个巨大的盲点至少可以说是令人惊讶的——但更令人惊讶的是，政府不仅仅是对Steam视而不见;它对整个中国的游戏市场视而不见。你可能会想，把这句话告诉《怪物猎人:世界》吧——但这只是表面上的一个事件。再深入一点就会发现，在中国的游戏世界里，监管机构似乎根本不存在。

“寻找主机游戏的地方。”说Kotaku早在2013年末的上一代人时代，“就是灰色市场”。

那时候，在线零售还没有压垮实体店，Steam还没有真正在全球流行起来，中国的灰色市场意味着网络市场。即使在当时，这些实体百货商店也很显眼，因为游戏机游戏是完全禁止的，但在那个时候，中国仍然以幅面辽阔为借口，对实体店进行大规模监管似乎是不可能的。令人惊讶的是，即使在2019年，从互联网的深度思维、人工智能驱动的防火墙，到街道上的面部识别摄像头塔，一切都意味着中国的庞大规模不再是一个障碍，但当局没有兴趣关闭这些灰色市场。

淮海路是上海一个繁忙、相对高档的中心，这里的网络商城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Kotaku曾在2013年提到它是一个购买游戏的好地方，甚至早在2008年，它就是一个黑市。”急切地等待“新款iPhone。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就连我的翻译都知道这个地方——它的功能或多或少和其他百货公司在光天化日之下一样，一辆无私的警车停在不到两扇门的地方。

正如Niko的Ahmad所言:买卖直接违反政府规定的游戏是“一个灰色地带……这并不违法，因为你不会因此入狱，也不会因此被罚款，但这是政府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在淮海网络市场里，你会发现一面墙都是Xbox游戏机和游戏，看起来就像你当地的GAME或GameStop里的特色墙一样，而平板电脑和笔记本电脑则放在白色的、带灯的桌子上，就像你在PC World里看到的那样。

再往里走一点，你可能期待的“灰色市场”陷阱就会变得更加明显。在一楼的后面是一对游戏商店，占据了后墙的小凹室，从入口看不见。在我访问的时候，他们中的一个人正在运送货物，可以这么说，将几个装满《火焰之纹章:三屋》特别版的大纸板箱直接卸到商店前面。标着中东和东南亚版本的标准版，售价与英国大致相同(400元人民币，当时换算成43英镑左右)，尽管有人提出相反的建议，我自己也曾尝试过(或许正是因为他们)，但这里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在我访问期间，这里可能有点安静——虽然是在工作日，但地板上几乎没有顾客——但很难说Steam的热潮有什么影响。这里远没有实体店衰落的迹象，如果以淮海路的网络商城为参照的话，人们的感觉是，中国的实体灰色市场商店经营得还不错。不过，Steam并不是唯一一个在灰色市场上竞争的对手。也有淘宝．

淘宝是一家大型在线零售商，其运营方式介于eBay和亚马逊(Amazon)之间。就纯粹的网站流量而言，它的排名在某种程度上超过了亚马逊，对于许多中国玩家来说，它现在是实体灰色市场的首选。与我交谈过的大多数本地游戏玩家会使用淘宝购买实体游戏，而不是实体店，尽管原因不同。

“我不是上海人，所以获得游戏的方式太有限了，”姚告诉我，他是一名国际赛的中国玩家，“所以也许在上海你可以从线下商店买到游戏，但我不是那里的人，所以我只会从淘宝上买游戏。”

其他人使用它是因为，作为一种点对点平台，你可以以接近原价的价格买卖二手游戏。楼静玲(Jingling Lou)是上海人，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玩任天堂(Nintendo)的Switch，坦白地说，她在一周的一些时间里担任我的翻译。她告诉我，在买卖游戏之间，她只会损失“大约15元人民币”——买35英镑，卖32.5英镑——而购买实体游戏卡时，她“总是从淘宝买”。

不过，淘宝的有趣之处在于，它也吸引了政府的更多关注。事实上，监管机构过去曾向淘宝发布过命令，要求他们不要销售未经批准的游戏。2017年，淘宝甚至被完全禁止销售进口游戏，但这似乎也没有什么效果。作为中国的科技网站TechNode报道称，“一些淘宝卖家表示，他们不知道如何遵守新规定，因为他们没有得到具体的细节。”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中国仍然可以买到进口游戏。

总而言之，电子游戏在中国的故事是一个尴尬的，不可否认的市场改变的监管，但也是一个令人怀疑的实际效果。这一切背后的意图是，从伤害眼睛到削弱道德，游戏可能会以各种方式伤害中国公民，因此必须严格监管，以阻止这种危险的下滑。但最终的结果几乎是相反的:一个扭曲的、不受监管的市场，任何年龄的人都可以用信用卡在Steam、淘宝或附近的百货商店买到任何游戏，几乎没有什么麻烦。令人惊讶的是，政府仍然允许这样做——这就把我们带到了Steam中国。

Steam中国发布2018年紧接着是整整一年多的沉默。我们知道，总部位于美国华盛顿州西雅图的Valve正与总部位于中国上海的完美世界(Perfect World)合作，为中国市场制作一个专门的、官方认可的Steam版本。我们知道这两家公司之前有过合作，完美世界为Valve发行了非常受欢迎的《Dota 2》和《反恐精英:全球攻势》，以绕过外国游戏的限制——当然，他们也做了一些修改，以通过批准。

“如果你问任何一位分析师，我们总是会告诉你，我们很惊讶几年前没有发生这种情况。”

Daniel Ahmad, Niko Partners

(顺便说一下，这就是为什么竞争对手腾讯公司为Riot Games发行《英雄联盟》，为PUBG corp发行《绝地求生》(Playerunknown’s Battlegrounds)——或者叫《维和精英》(Peacekeeper Elite)——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发行商可能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担心他们出售给中国股东的大笔股份;这是一种帮助他们将游戏卖给世界各地的方法)。

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得到很多东西。在发布消息时，一份新闻稿告诉我们，Steam中国“将为中国玩家和开发者提供一种访问Steam丰富游戏和娱乐选择的新方式”，而完美世界将“通过Steam中国向中国介绍更多游戏，为玩家和开发者提供高质量的内容和改善体验。”又过了14个月，她一点动静也没有。

然后，Valve突然邀请媒体Steam中国在上海举办活动，打着报道《国际》的幌子。当时的期望是，考虑到Valve派了世界各地的记者前往现场，这将是一个重要的公告。现实是一个近乎漆黑的地下室，里面有一个舞台，在巨大的梅赛德斯奔驰竞技场(Mercedes Benz Arena)深处的某个地方。在这里，完美世界首席执行官罗伯特·h·肖(Robert H. Xiao)博士告诉几位中国科技记者，两家公司离推出Steam中国“又近了一步”。他表示:“Steam中国项目正在稳步顺利地进行。总有几十款游戏即将问世，仅此而已。仍然没有发布日期，发布窗口，或者发布年份。仍然没有看到UI，或者谈论任何真正的功能(除了官方的本地服务器，这是给定的)。

更重要的是，尽管有很多相反的报道，但仍然没有真正的官方发布游戏列表。这40多款游戏大多是中国开发的游戏，还有少数外国游戏(FTL、Into The Breach、Risk of Rain 2、Euro Truck Simulator、Two Point Hospital、Descenders、Overcooked 2、Abzu、Saubnautica、Stronghold: Warlords和Absolver，准确地说)。《超光速光速》和《违约》开发商子集游戏公司的Matthew Davis告诉我，《违约》甚至还没有本地化成中文，这意味着就目前情况来看，它不可能准备好在Steam中国发布。《不再是机器人》中的山地车赛车手“下降者”必须去掉“一点喜剧暴力，”罗斯说，“当你发生车祸时，那个人说‘够了!’”…甚至在进入审批阶段之前，就会有一些“嘎吱嘎吱的骨头”。Hopoo Games在提交《Risk of Rain 2》之前有“5点”需要调整，“这真的非常好”——只有5个小调整的列表显然非常小。

事实上，在我交谈过的外国开发者或发行商中，没有一个人说他们的游戏已经通过了审批程序——在这个房间里，他们的游戏的时髦、适合中国用户的版本刚刚被标榜为该平台的关键卖点。目前尚不清楚中国开发的核电站是否也有这样的情况。无论是国外的还是国内的，没有一个人公开承诺在发射时在场。

在这次活动中，气氛是如此的混乱，Valve甚至都不肯告诉我Steam中国是谁的主意，或者公司什么时候决定要这么做，甚至是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知道起源……对中国客户来说，这将是一个更好的体验……我们希望中国用户能够获得真正高质量的steam游戏。”这并不是对他的轻视——老实说，我认为他已经尽可能地坦诚了——但就Steam中国的实际目的或进展而言，实际上没有什么可以从这次活动中学到的。

坦率地说，很难确切地知道发生了什么。回到Daniel Ahmad，他认为“这只是为了让Valve有一个官方存在”，这样他们就可以避免“任何来自监管机构或政府的阻力。”这很难不同意，但艾哈迈德认为，无论如何，“肯定”至少有来自政府的间接压力，要求将事情公正化。也许可以理解，Valve不愿透露。

不过，Steam中国的目的在很大程度上是次要的。真正的问题是，当Steam中国最终上线时，Steam全球会发生什么。在过去的6到12个月里，Steam的中国用户从3000万增加到4000万，这意味着Steam的总用户数量已经上升到了4000万大约在9千万到1亿之间在美国，仅中国就占了近一半。它正在迅速成长，这是它从淘宝或你当地的网络市场中脱颖而出的地方:如果最近的例子，比如Twitch在中国的迅速崛起和被禁，那么当大型的、可能改变文化的西方平台突然流行起来时，政府更有可能进行干预——尤其是在年轻人和易受影响的人群中。这种可能性取决于你与谁交谈——与我交谈的玩家大多持乐观态度，他们向我引用了当地的新闻，这些新闻显然报道了Steam全球将会很好——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当Steam中国上线时，Steam全球很有可能会被屏蔽，而这4000万中国玩家并不是唯一遭受损失的人。

一段时间以来，如果中国的某家公司突然撤资，只会影响那些大型、明显的游戏。像《英雄联盟》和《Dota 2》这样的游戏巨头当然依赖中国玩家获得大量用户，但公平地说，对大多数人来说，这类游戏通常是可以忽略的:通常你要么只玩它们，要么根本不玩。如果你对它们不感兴趣——如果你不是制造它们的人之一——那么就没有真正的理由担心中国正在发生的事情。

现在，即使你从未接触过手机游戏或MOBA，情况也不再是这样了。例如，中国玩家占《不再是机器人》游戏用户的“20%到30%”。Gearbox发行了《Risk of Rain 2》，这是一款处于抢先体验阶段的游戏，他们的代表在Steam中国活动上告诉我，中国用户“正在摧毁其他所有内容……两周后，它就成为了我们的第二畅销游戏”，仅次于美国——这还是在他们发布中国本土化版本之前。开发《卡车模拟器》游戏的SCS Software的首席执行官Pawel Sebor再次表达了同样的观点:“尽管我们有一个奇怪类型的小众游戏，但中国是我们的前5大市场”——中国还没有《卡车模拟器》，或者至少现在还没有。正如Sebor所言，如果Steam全球被封锁，欧洲和美国的《卡车模拟器》游戏就无法登陆Steam中国，那么结果就是它们将失去“相当一部分销量”。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都是计划在Steam中国推出的游戏，所以自然会成为一个特别受欢迎的群体。但也有其他游戏并非如此，比如《全面战争:三国》和《足球经理》，它们仍然依赖于庞大的中国用户群——而且仍然有4000万的用户群需要考虑。如果灯突然灭了，那就足够让人担心了。

Subset Games的Davis(游戏邦注:该公司在中国的销售额占其总销售额的20%)对此持相当哲学的态度。他对我说:“整个行业都有一些盲目的东西，我经常感到惊讶，所以你要学会随大流，看看会发生什么。”最终，即使各种形式和规模的发行商和开发商都依赖中国市场获得很大一部分利润，他们也有可能不得不找到一种方法来应对这种情况。

实际的可能性尚不清楚。我在英国采访了Ahmad，当我问他Steam在中国推出后是否有可能继续存在时，他几乎没有什么热情:“这很难说……如果你问像我这样的人，或者任何分析师，我们总是会告诉你，我们很惊讶这种(转向官方Steam中国)几年前没有发生。因为一直有迹象表明会发生这种情况，所以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花了这么长时间。”

“无论Steam是否关闭，我想说的是，中国玩家仍然会找到绕过它的方法，无论是通过vpn还是其他方法，因为人们在这个平台上投入了大量时间和金钱，所以他们想保留现有的游戏库，但也想玩这些新游戏。”

中国错综复杂的经济甚至已经适应了这个问题。有些公司——大型的官方公司，比如网易，它是Bungie的董事会成员，并拥有Quantic Dream的股份——提供工具来规避封锁或禁令，甚至加快你与外国服务器的在线游戏连接。这让我想起了我的翻译Jingling在我最后一次在中国的谈话中对我说的话:“如果他们关闭Steam，他们必须有一个很好的借口——否则所有的玩家都会为此做些什么。”

听起来很有希望，但她很有可能是对的。中国的游戏玩家已经学会了适应，就像其他地方的开发者已经学会了逆来顺受一样，对于这个被不平衡的监管扭曲的市场，他们也有一种越来越聪明的感觉。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全球游戏产业总体上与电子游戏作为一种中国消遣方式的命运是密不可分的。